后就高高地向上举起手,终于抓住了小郎君伸来的手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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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,就像咬到了猎物的豺,她再也不肯松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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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准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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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受到了少年想动,她将身上帔子扯下,死死系在了他的腕上,又将帔子在自己的手中收紧了几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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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为什么才来?在船到东都靠岸前,我绝对不会放开你。你要照料我的一切,要一直看着我、陪着我,我想要你做什么、你就做什么!你若连这些都做不周全,就不必再拿什么姓刘还是姓吴地来做饵,我绝不再信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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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着就咬住了他的手臂,如同在发泄戾气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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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她身上漫出的药的苦气浓得仿佛狐的九尾,细细密密缠住少年的腰颈四肢,越勒越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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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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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这个样子,只有他能看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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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这一点,他就无比满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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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静静地垂首,入定般地,一瞬也没有错眼地望着她,“我不会离开,就在这里陪你。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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折腾着陆云门,小郡主不安稳地时睡时醒,但因病痛而生出的那股邪劲儿倒是消去了不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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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最沉时,她完全不想睡了,想到夜末时分他们就该到河东下船,她索性早早地更衣梳妆,要陆云门带她去船头吹风等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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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她眼睛能看到的只剩下一点光影时,陆云门护着她出了船舱。船正破浪逆流而行,因此刚一踏上甲板,河东域的寒冽之气便猛地扑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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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寒风一起迎来的,是秉烛夜行的隋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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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外面天冷,郡主怎么出来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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