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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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貌倾城的小娘子露出这般忧心的神容，足以让看得人焦心如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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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只是闻声，汝阳夫人也不好硬着心肠故意不接话：“郡主何出此言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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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夫人对陆檀一事怎么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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汝阳夫人对檀管事的事了解得不甚详尽，只有所耳闻，心中有些许猜测：“老身以为……是陆檀账上亏空，急需填补，故利用族中传闻，假做犰狳现世，引族田中的乡亲为了祈求上苍而散财捐钱，好从中获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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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真是如此，族中为何至今对此都没有明着的说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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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扶光借此将这会儿的情形都说给了她听，“祭祀在即，是族里人最应当安定齐心的时候，明明只要族长的一句判言就能快刀斩麻、平息流言，为什么过了多日，那边却没有半分动静，就好像……是在放任这个流言继续蔓延，故意要闹得人心惶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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汝阳夫人伴君多年，最擅洞隐烛微，只听上三两句，便差不多能将整件事都想明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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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她终究是避世惯了，就算对这事在意，也仍是要藏拙装昏一番，不会直言：“郡主不必与老身兜圈子了，有话不妨明说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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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远不近地相处了这些日子，小郡主已经将汝阳夫人的性情看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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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其中许多事，我也想不明白。我只知道，虽然很没有道理，但若是犰狳现世的流言继续沸扬下去，族田的乡亲们只会愈发迁怒于七堂兄。明明之后的祭祀，那么需要仰仗他们的出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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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声音很轻，说出的话却字字都重砸在汝阳夫人的心上：“如果矛盾愈发严重，今年负责祭祀的人，说不定会‘不得已’从七堂兄换成其他人。到那时候，就算是我出了面，拿着皇室的尊贵来强压他们，只怕也无用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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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，汝阳夫人沉默半晌，还是出了声：“为何要做到这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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