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7章

的，她们便会有所收敛，抿唇噤声地目送他走过，之后再偷偷捂着嘴、同身边一起欣喜地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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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此时，高台两侧都安静得吓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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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个还不到能簪花年纪、只是跟着家中阿姐来玩的小娘子不懂发生了什么，还想跟之前有人走上来一样拍手庆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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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手心还未合上，她就被家中阿姐眼疾手快地猛地攥住了一只手腕，险些脱了臼，疼得满眼泪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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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疯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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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姐对她却丝毫没有心疼，又怒又惊地把她拉到人群最后，用没有出声的气音呵斥她：“郡主和世子都姓陆，是族谱中再正经不过的堂兄妹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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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，阿姐又不安抬首，看向仍在前行的燕郡王世子，担心这话会不会被他听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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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许听到了，又也许没听到，但少年的脚步没有过一刻停顿与迟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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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隔着蜿蜒长长的高坡，隔着一重又一重的人海，仰着他那双比手中牡丹还要漂亮昳艳的双眼，始终只望着一个方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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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得太远了，没人能看清他望着的究竟是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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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陆扶光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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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转向了他，微微地抬起眼睛，居高临下地站立在那里，一如数年之后，她腰系九环带、花绫盛装站在东都城墙之上，等待攻占城池后凯旋的将军为她献上敌将的头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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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此刻，少年正一步又一步地向高台的最中央靠近。郡主的身旁，也开始有人向她看去，却无法从她的脸上辨出任何神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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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心思百转，相顾哑然，最终全悄悄低头，让出了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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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有一个人却不能看着这件事继续发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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