亮但是已经快卯时了。
她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,他归家后,平日要穿的衣裳几乎全部送到韫玉堂,既然要上朝,肯定得换朝服。
“郎君,要妾身伺候你穿衣吗?”盛菩珠从来就没有五更天起床过,她作为一个有教养的女郎,自然得端着表面功夫问一问她的夫君需不需要服侍,以表她的贤淑端庄。
谢执砚成婚前,跟在身边伺候的除了书童和小厮,也只有他父亲安排的几个贴身侍卫,穿衣沐浴这种事,他不假于他人之手。
只是现在。
谢执砚目光垂下来,冷薄的唇微抿。
他朝盛菩珠看过去,背在身后的掌心轻轻握紧,虎口上一个月牙形的新鲜牙印,几滴血珠顺着他雪白的肌肤渗出来,现在并不适合穿衣。
他嗓音沉沉道:“那就劳烦夫人。”
这回轮到盛菩珠愣住了,她本就是客气问一问,根本没料到他会同意。
朝服繁琐,她不会穿啊。
盛菩珠有些心虚地从床上起来,谢执砚已经从衣橱里拿好衣服。
等人站到灯下,她才注意到他单手在解身上的衣扣,而左手虎口位置有个鲜红刺目的牙印,还流着血!
方才她咬的?
……咬得太重了吧。
盛菩珠心头莫名发紧,脑袋一片空白,只能低下头默默走到他身前拿起一旁叠好的单衣,用很轻的声音说:“郎君,还是妾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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