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直到坐上马车,盛菩珠都保持沉静的模样,她不太敢直视对面的人。
谢执砚今日穿了一身枣红色圆领窄袖袍衫,领缘滚着檀色绣金丝的贴边,袖口衣襟绣着漂亮的忍冬纹,紧窄的腰,用一条白玉镶嵌的革带缚紧。
因为算是婚后夫妻归宁,所以两人都选了比较喜庆的红色,枣红这样浓烈的色彩,他穿在身上一点也不突兀,反倒是把他衬得眉眼深邃,气度俨然。
他双手撑膝而坐,肩背挺拔如松,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轻叩,脚上的乌皮六合靴随着马车行驶微微震动。
分明的慵懒的姿态,却让盛菩珠时刻戒备着,冷峻如山的气势,压抑在逼仄的车厢内,令她无端紧张。
“夫人有心事?”他抬眸,目光淡淡落下。
盛菩珠扯了一下手里的帕子,感到绝望,她总不能说,惹她心烦意乱的罪魁祸首就是他本人吧。
大清早练剑,外院书房那么宽阔的园子不去,偏得在韫玉堂,当时她推开窗子本意是散一散热气,谁知他在窗外练剑,这和在柴火堆里再添一把火有什么区别。
盛菩珠暗暗叹了口气,硬着头皮道:“没有,只是许久未归家,有些紧张。”
谢执砚单手支着下颌,是很放松舒适的神态,指尖漫不经心转着拇指上的羊脂玉扳指,目光坦荡落在她身上。
他看似随意的姿态,眼底却是少有的认真打量。
只不过,他的视线实在过于直白坦荡。
盛菩珠根本忽视不了他如同有实质的视线,从她微颤的眼睫到紧抿的唇,然后是因紧张而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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