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"
赵铁柱的妻子当场跪下,三个女儿围在父亲周围,在地契上看了又看,没看出有什么不同,最小的女儿,指着地契的田界图说
"阿爹,这里画的是不是咱家的田?"
"我们以后是不是不用饿肚子了!"
赵铁柱用粗糙的手掌摸了摸小女儿的头发
"这以后就是我们的家了,你和妈妈姐姐再也不用挨饿了。"
傍晚分田后,众人热烈讨论起自家分的田,期间伴随着笑声和哭声,有的人分到田后在自己的田上坐了一下午,有的人摸出从老家带来的妈祖像,说要盖座小庙,香火一定比老家还旺。
第二天清晨,移民们迫不及待的跑到分田处,今天是最后一批移民登记,之后的大移民分田还要过段时间。
陈阿公越北当地的华裔曾经在种植园当劳工,陈阿公拄着拐杖在自家分到的土地上转好几圈。他裤脚沾满了泥土,掌心的老茧里嵌着橡胶园的树汁。
二十年前,高卢人用皮鞭抽断他三根肋骨,就是因为他当时偷吃了高卢人的粮食。
现在,他有了属于自己的土地。他激动的接过儿子递过来的地契。
"俺阿爷被高卢鸡的人害死前说,华人在南洋是番客,死了连祖坟都没处立"
"现在我可以把祖坟放在红河了"
地契上的朱砂手印按在"陈亚福"三个字旁边,像一朵开在红土上的桂花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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