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0章

替她上好药才开口问：“那么，现在的你，是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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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……谁？”她又以困惑的眼神看着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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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知道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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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……知道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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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就代替阿云活下去吧。”我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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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代替……阿云…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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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会告诉你，她是什么样子，如果你不介意，就按照她的样子活下去吧。如果有一天厌倦了做阿云，就去寻找属于你自己的「自我」。”说到这里，我终于再次与她的目光对视，“你既然能够进入这具身体，不仅看到了阿云做的事，还准确地找到了我住的地方，就说明，你并不笨。作为妖怪/鬼，你应该清楚，如果现阶段不听我的，你会变成什么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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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对我的威胁，她却没有一点感觉，反而问我：“「自我」……究竟是什么样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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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没想到她会这样问，但也只好解释：“我也不能给你答案，这种东西只有自己去寻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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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……她并没有寻找……这样的话，她应该没有「自我」，为什么……为什么那个时候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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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她？阿云？你在胡言乱语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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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前的“阿云”并没有理会我的疑问，只是用力地扯住了我的袖子：“我一点都不理解……为什么她要舍弃那些……为什么要舍弃……这样重要的记忆……你……你身上有熟悉的气息……你一定知道什么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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舍弃……？记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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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猛地睁大了眼睛，反手拽住了她的手：“抱山之衣……难道你是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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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云”也似乎明白了什么，张大嘴巴看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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