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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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明白那是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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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那愤怒和恨意，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唤醒——或许很快就会将我吞噬——最后的最后，我也逃离不了这样的结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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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少不是现在，所以在旧神来找我说话之前，我终于将那通巨大的失落和愤怒全力压下去了。可随之而来的，是无尽的迷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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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愿意再看你死去。出云国旧神可以以强烈的愿望吸引祂们的目光，你所期待的未来，是什么样？”旧神问，带着怜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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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所期待的……不，我不知道。”我摇头，“如果我注定最终要被初代的愤怒和恨意吞噬，我不清楚我是逃避还是面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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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样的话，选择我就好了。那些未来，你所期待的，都会实现。”旧神向我伸出了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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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看向了旧神，莫名觉得很熟悉——似乎在很多个很多个我犹豫的瞬间，他都替我做出了选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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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选择有好有坏，从现在看向过去，每一个选择都藏着巨大的转机。可那时的我，都无法做出一个选择……也不可能算得上是无怨无悔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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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，自己其实一直都没长大啊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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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这么想着，可自己却还是依着本能地抬起了手，本能地去寻找更为舒适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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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偏偏在那个时候，想到的却是作为「源稚紫」经历的那些苦痛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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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栗的死亡，源稚弥的谎言，源稚夕的憎恶，被泷夜叉姬质问的内心——就算这一切都在桃源乡得到圆满，那也依旧是她所经历的苦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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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伸出去的那只手也随之痛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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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「源稚紫」遭受到的那些，都如诅咒落在那只手臂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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