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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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微微睁大了眼，却没说出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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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张开手：“这具身体各个方面其实都挺舒服的，我也并没有什么不满意，毕竟我还是我，只不过我不一直是我。你也知道，我对人类，对这个世界永远都是矛盾的。我不喜欢人类，因为他们的背叛战争，可我又舍不得去破坏，因为他们信任又团结。这就是阿丰的「自我」/「人性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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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确实。可你也长大了，好像……不再一直执着于一件事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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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放下了手：“哥哥吗……毕竟我既想为他报仇，又想顺从「自我」的真实想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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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为是被平安京的所有记忆编织出的「源稚紫」吗？”阿夕轻声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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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。毕竟我这个意外在这里诞生，被他们编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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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之后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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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个不能说啦，这是我的秘密啦。况且，你只是见证，所以无论我的未来究竟如何，你都会记录吧？就像那些河流记录着你一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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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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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了。”我大步走向他，踮起脚伸手拍向他的脸，将他的脸挤作一团，“无论未来会是什么样子，这都是我的选择。所以，完全没有什么后悔的遗憾。你也会替我高兴吧？阿夕？因为我找到了我想要做的事，哥哥那个时候和我说的话，现在我终于能发自内心去做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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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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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也要找到你想要做的事。”我松开了手，退了一步，“那，再会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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漫长、漫长的时间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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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云国消失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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