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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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下去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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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继续盯好，朕要清楚太后的一举一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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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子轻轻揉了揉眉心，倚靠在椅背上，双眸微闭，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迷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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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嫂是不是也恨不得让他死无葬身之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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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知道皇嫂为何要对向尚书的长女下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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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嫂的侄女，那个会恭恭敬敬唤他殿下，也会亲切的叫他表兄的谢家大姑娘，被向尚书的长女逼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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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想要谢家大姑娘的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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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谢家大姑娘死的惨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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溅落在登闻鼓旁青砖墙上的鲜血，年复一年地变得越来越暗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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暗淡到几乎无法辨认出那是血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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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秦家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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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有可能，谢太后会毫不犹豫灭秦家满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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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仇大恨，无法消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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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都清楚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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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不忍对谢太后出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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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长嫂，也是母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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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皇嫂能安分守己，全心全意做他这一朝的太后该多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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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会比萧承做的更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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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子幽幽的叹了口气，年少时的一幕幕充斥着脑海，让他难得片刻清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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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听见了文成帝唤他阿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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