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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微微皱着眉,胳膊在胸前交叉抱着,一副防御性很强的姿势。可他嘴里却还说着:“太热了,再等会儿。”
明明知道傅炎绝对不是单纯因为炎热才不下车,我却不能戳破他,毕竟这中考还是有那么一点重要的,他要是又闹奇怪的脾气了,那不是得不偿失吗。
于是我好言相劝:“考场还是挺凉快的,就中间这段路热点,我把伞借你不就行了。”
傅炎瞥我一眼,又垂眸说道:“不要,你用吧。”
什么不要?不要什么?
他说的伞还是考试?嗯?
无语。
懒得跟他磨叽,我直接说道:“那你让一下,我要从这边下去。”
他不动。
我也并不继续说了,就那么和他僵持着。
这招真的百试不爽,他的表情果然出现了松动,片刻后就开始频繁朝我瞟来。
过了一会儿,傅炎开口了,却是对着司机说的:“小张,你先去前面那家咖啡厅坐坐吧,随便点餐,我给你报销。”
于是小张乐呵呵地就下了车。
车内就只剩我们两个人的时候,我关注的是幸好我们来得早,距离开考还有四十分钟,够这祖宗折腾一会儿的了。
傅炎转过身子看向我,开口时声音特别低落,或许应该说,特别特别低落:“路芊芊,我上午好像考得不是很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