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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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不错，你自个去蒸笼里抓几个馒头吃吧，要豆花汤还是花生汤？”老板百忙之中从柜台上拿来一瓶牛奶，扔在馒头怀中，“这牛奶你也拿去，喝了长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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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、”馒头手中猝然被扔了个四四方方的东西，便低头仔细看，他没明白这个名为“牛奶”的东西怎么喝，可老板还在忙着算账，自己不便打扰，眼咕噜一转有了主意，趁着抓馒头的空隙去看其他客人是怎么做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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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是你了！他余光中捕捉到一个小豆丁般的小孩，背着大书包、系着红领巾，身边有大人陪伴，应该是去送孩子上学的家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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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长买了一瓶牛奶，拆下牛奶盒背后的吸管，一扯透明薄膜掉了下来，再将尖端对准牛奶盒顶部的银白色小孔，下半截吸管全部插入后再递给一旁的小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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馒头微微点头，看明白后端着五个馒头回到后厨，他把牛奶和堆着馒头的盘子放在小饭桌上，坐在板凳上迫不及待依样画葫芦开始喝牛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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吸管顺顺当当地穿透薄孔，他凑近闻了闻，有一股甜香，再张口含住吸管吸一口，瞬间两眼放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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浓郁的奶味充溢口腔，甜滋滋的，他还从未喝过如此甜美的汁水。这等甘霖他可不舍得一下子喝完，喝完几口过了点瘾便放下，开始抓馒头吃，连他平时钟爱的大白馒头与之相比都没有那么甘甜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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馒头盯着红色牛奶盒上咧着大嘴笑的小孩入神，盯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还要干活呢，连忙将剩下的馒头往嘴里塞，最后一口气喝完牛奶，跑前边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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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很有眼力见，自发寻了个围裙，才不想弄脏老板给他的衣服。想起昨天老板是怎么做的，不用人教就用抹布去擦桌子、顺带收拾桌上的碗碟抱回后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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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来回回地跑了好几趟，客人们都拿眼看他，好奇老板什么时候招了个这么勤快的壮硕小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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