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河,还记得你大伯母和大堂兄吗?快叫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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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伯母,大堂兄。”陆河乖巧喊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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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必了。”陆埕语气疏冷,“当年阿旸饿狠了拿了你一块糕点,你骂他是灾星,亲口说过从此不再是他堂兄。我是阿旸的亲兄长,与陆公子自然也毫无关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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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河当即拉下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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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默脸色有一瞬极为难看,尬笑两声打着圆场,“小河那时候还小,童言无忌,怎能当真?说起阿旸,他人呢,三叔来了怎么也不出来见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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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夫人坐在上首,语气懒散,“在书院呢,又不是什么大人物,何必叫他跑一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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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默神情僵硬,余光里见儿子忍气对他使了个眼色,他摇摇头,拉着陆河坐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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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默半晌,他忽然抬手抹泪,嗓音颤抖,“大嫂,这些年,我悔啊。一想起年轻时做的糊涂事,我这心啊,就一抽一抽的疼。大哥在世时对我们兄弟二人多好啊,可我就怎么听了二哥的谗言,置你们母子三人于不顾呢?百年之后,我怎么有脸面去见大哥啊!”孟年靠在房柱上,打着哈欠听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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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里默默道,十多年不见,三爷还是跟梨园里的角儿似的,唱念做打说来就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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唱就算了,也没个长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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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夜几乎一夜没睡,陆夫人这一上午本就是强打精神,听着哭声半阖着眼打瞌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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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埕则是在出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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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现在,他也没想明白萧婧华因何置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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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夜到现在,他做了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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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不成是因为他没注意到娘的不对劲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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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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