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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老夫人面带回忆,“我记得,那大概是二十多年前,淑然回来后芳娘来找我,她说淑然的先生给她在京城找了个活计,等她安顿下来,就接她过去。那可是京城啊,皇帝老爷脚底下,听说遍地是权贵,吃的比黄金还金贵。芳娘又是骄傲又是担忧,生怕给淑然添麻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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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没过几日,淑然就不见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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泪水从郭老夫人眼眶中落下,她哽咽道:“芳娘疯了一样地找,翻来覆去地找,就是找不见。官也报了,邻居也帮忙找了,可淑然就跟人间蒸发一样,活生生的不见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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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人说淑然跟男人跑了,也有的说她遭遇不测,被人毁尸灭迹,早就死了。芳娘听了,这精神劲一下就散了,人也病倒了。淑然这孩子孝顺,若非出了意外,她不可能不回家。我想啊,她该是没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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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两年,芳娘就走了,临走前嘴里一直念着淑然的名字,瞪大眼睛握着我的手,说淑然来接她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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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老夫人拍着膝盖,哭道:“芳娘她死不瞑目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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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院里回荡着郭老夫人的哭声,郭家儿媳忙进屋给她倒水,陆埕接替她的位置,轻轻拍她的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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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杯水下肚,郭老夫人缓了口气,可眉间的精神也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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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拉着陆埕的手,乞求道:“我看你这后生是个有本事的,你能不能,帮忙找找淑然?哪怕是尸骨,也让她们母女在地下团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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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埕掌下收紧,反手握住她,沉声道:“老夫人放心,我一定尽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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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了这声回应,郭老夫人眼里涌出了泪,用力握着陆埕的手,含着哭腔道:“好,好啊。我替芳娘谢过你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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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郭家,萧婧华和云慕筱心情沉重,眼眶泛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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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纪夫人恐怕……当真遇到不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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