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:“闻着好香,小时候闻到这种味道,总以为能有动画片里吃到美味的那种……炸开烟花的特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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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说得有点傻,时为却被触动,恰如曾经信誓旦旦要做的职业,如今只剩淡淡的厌倦。他不想深谈,只笑了笑,提醒:“这是方便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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脑中还是关于那个暑假的记忆,他们一起趴在床上看电视,中午一起围着小桌吃饭,学着《中华小当家》或者《食神》里的片段装模作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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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忽然想,丛欣这个人就是有这样的本事,无论多久没见,几句话便可以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,好像从来没分开过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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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或者,只是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比较特殊,属于那种不太需要维护,说不上有多近,但也永远不会太远的,亲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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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确定究竟是哪个原因,便只是低头吃面。从下午到现在,看的、闻的、碰的都是食物,直到这时才渐渐缓过胃口,只觉饥肠辘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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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忽然问:“你在这儿干得怎么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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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:“还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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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又问:“毕业出来最早是去了尼斯吧?听外公说过,那家餐厅也很有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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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:“再有名也是做学徒,每天洗牡蛎开牡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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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:“心已经像刀一样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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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茫然看着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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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问:“大润发杀鱼那个梗你没听过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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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还是不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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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摇头,评价:“你跟国内都脱节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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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“哦”,根本无所谓,低头继续吃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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