欢迎回家 第5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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宾客散去，彭聪倩去宴会厅后面的化妆间，推门便看到丛欣正在落地镜子前面，妆卸了一半。彭聪倩略有些尴尬，丛欣看见她却很自然，从化妆台下面摸出一瓶宴会上剩下的香槟，手把瓶颈晃了晃，笑对她说：“喝一杯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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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为什么，彭聪倩把这句话也当成是一种邀战，自然不会输这一阵，欣然应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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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的喝起来，当然不止一杯。酒至酣然，两人坐在镜前，旗袍、礼服都脱了一半，上身几乎只剩nubra，微醺之下，是一种高潮过后的空虚。人累得不想动，也不说话，只是刷着手机，笑看同事们在微信群里发的照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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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遭萦绕着隐约的香气，是一种荔枝味的香水，彭聪倩一直用的，几乎已经成了她的标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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丛欣忽然说：“cecile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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彭聪倩应：“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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丛欣想起两人一起刷马桶的那天，说：“我那时候一直以为你肯定不等培训结束就辞职走了，没想到你能把房务部轮完，然后去餐饮部端盘子，去销售部卖月饼，去前厅部说对不起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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彭聪倩听得笑起来，笑了会儿才又问：“知道我为什么留下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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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？”丛欣反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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彭聪倩看着镜中的她，回答：“因为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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丛欣回望，也笑了，像是不信，却又不说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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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是走了，就好像输了。”彭聪倩解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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丛欣说：“你至于吗？跟我比赛刷马桶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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彭聪倩继续解释：“我其实还想看看叶总最后会选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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丛欣愈加笑起来，欲言又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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