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这样了,还知道轻重,不会下狠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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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为后来想,沈宝云说的狠手,大概属于胳膊腿儿骨折、脑袋开瓢那个级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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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着,走着,自行车已经从人民路拐到中山路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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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华尔道夫那栋楼曾经是东风饭店,他记得那时候这里开着一家肯德基,门口经常有店员扮成白色大公鸡奇奇带着小朋友跳舞,只要全程跟着跳完,便可获得甜筒一支。他们从幼儿班放学经过那里,丛欣必要跳一场,他就站在旁边看。等跳完舞,领到甜筒,她舔几口又不吃了,送给他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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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此,又记起更多他因为她而吃的苦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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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光冰激凌,还有饼干、水果、蜜饯、棒棒糖,她随便吃两口就不要了,转手给他,而且还总是搞得好像什么珍贵的馈赠似的。他也真会接过来,吧哒吧哒吃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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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许就是因为那些甜食,那几年他先后查出好几颗蛀牙。母亲朱岩是医生,相信科学,认为乳牙蛀了也是一定要补的。而且更关键的是,她自己就在医院工作,带孩子看牙医也不费多少事。上班之前把他往口腔科一送,他便被牙医摁在综合椅上,嘴里塞进个开口器,钻头一钻,惨叫回荡整条走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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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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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忆至此,又往前骑了一段,时为忽然慢下来,在街边停了车,回头对丛欣说:“找个地方喝一杯吧,聊几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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丛欣也捏了刹车停下,看着他点点头。其实,刚才他提议出来的时候,她就已经意识到了,他有话要对她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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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进了后面小马路上的一家酒吧,店招是英文,里面坐着的顾客也不少外国面孔,这时候一整面墙的落地窗统统打开,折叠小桌摆到屋檐下。丛欣坐下看酒单,全英文的,好像写中文犯法。她问有没有无酒精的饮品,侍者推荐kiss on the beach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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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明天早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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