欢迎回家 第16节

过念了一遍几十页密密麻麻的ppt。她挂在线上，关了摄像头和麦克风，打电话点了份三明治充作晚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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散会之后，又去工程部和保安部转了一圈，最后到前厅，看中班和夜班接待员完成交接，这才搭员工电梯去地下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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员工食堂是没有夜班的，中班师傅把夜宵做好摆在保温餐台上就下班走了，供其他部门值大夜的员工自助取食。她走进去的时候，那里只有时为一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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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正站在操作台前，一手单柄汁锅，一手拿勺，俯身给盘子里的食物淋上酱汁。灯在他身上投下光影，让那幅画面带上一种静谧的氛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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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走过去，在吧台边的高凳上坐下，脱掉制服外套挂到一旁，双臂交叠看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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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其实也听到声音了，但没回头，也没动地方，只是继续手上的动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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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正密密麻麻的日程安排已经结束，她不急。一直等到全部完成，他把餐盘放到她面前，以及一块折叠好的餐巾，餐刀与餐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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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解开餐巾，对折放在腿上，而后拿起刀叉，吃一口，再吃一口，仿佛真是板前料理的仪式感。两个人都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熟悉，是为这装模作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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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吃吗？”他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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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点头，陶醉道：“这些年没浪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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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低头，似乎笑了，看不出是谦虚还是不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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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也终于把那个问题问出来：“这是什么鱼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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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背身去收拾操作台，回答：“鲫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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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鲫鱼？”她意外，“法餐里没鲫鱼吧？法国人淡水鱼只吃鳟鱼不是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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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：“我管法餐里有什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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