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种嘲讽的口气说出来的,好像这是最荒诞不经的假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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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时为却开口回答:“那就去炒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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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上一次说类似的话,还是在丛欣面前,此刻再一次做出这样的选择,却是完全不同的情绪和语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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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其实仍旧没有认真地考虑过这个问题,只是忽然意识到自己找到了比沉默更让父亲愤怒的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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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刻,他甚至记起了小时候总和丛欣一起玩的开餐厅的游戏,有时她做服务员,他做客人,有时换一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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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说先生您好,或者女士您好,您要点些什么?另一个拿着彩笔画的点膳单,装模作样指指点点。然后便会得到一份积木或者橡皮泥做成的食物。讲究的话,还会用蜡光纸折一个伞面,中间插上牙签,搁在边上做为装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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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的他们,从来不会觉得这两种角色之间存在任何高下之分。但现在的他却能够猜到父亲的想法,也分明知道其中的区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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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0年初的一个多月,丛欣是在家和医院之间度过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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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婆做完了肿瘤手术,但恢复的不好,住院两周之后,被转去了社区医院的临终关怀病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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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茂燕几乎衣不解带地照顾母亲。丛欣当时已经开始放寒假,每天来来去去,打饭,送东西,帮着各种跑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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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茂燕叫她回家去,她没听,也没再劝过张茂燕,或者去争论谁应该付出多少。两个人似乎都隔绝了这一部分思维,是无暇也无力去想,也是因为知道外婆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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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没来探过病的小舅舅总算出现了,当时护士正在给外婆插导尿管,陷入昏迷的外婆说了句胡话,叫了外公的名字,说你怎么又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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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舅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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