欢迎回家 第41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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丛欣也跟着笑起来，又说到后来：“还有大二暑假，在嘉年华上卖爆米花可乐赚了一笔钱，发财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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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为又问：“赚了多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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丛欣说：“两万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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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为夸她：“不愧是领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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丛欣无所谓他的揶揄，只是接着说下去：“那之后就开始做攻略，打算大三暑假去看你的，办签证要用的学校证明都开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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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为问：“后来为什么没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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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记得自己那时候有多想念她，甚至做过这样的梦，他在宿舍里，听到门外她叫他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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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得那时每次都是把她的名字搜出来，看着空对话框，打字，删掉，再打字，再删掉，最后什么都没发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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丛欣静了静，才回答这个问题：“我跟你说过的，我妈妈在澳门做了两年，那时候刚去新加坡，在金沙工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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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着月亮，继续往下说：“那是个两千五百多间房的超级大酒店，别人提起来，想到的大概都是赌场，无边泳池。但我总会想到背后那些服务员，感觉就跟蚁穴里的工蚁似的。每天上千间客房的大进大退，厨房一次做几千人份的早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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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她在那里工作肯定很辛苦，但她从没跟我说过到底怎么样。只有一次，我跟她打电话的时候，听她声音有点不对劲。我以为她感冒了，就盯着她问，但她突然哭了，后来还是因为怕我担心，才把事情告诉我。她那天做房的时候遇到一个客人，因为对方是华人面孔，接手机也用的是汉语，她就没跟他说英文，结果就被投诉了。主管带她去跟人家道歉，被那人阴了几句，叫她滚回自己国家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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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到这里轻轻笑了笑，像是自嘲，也像是事情过去许久之后的释然：“其实就是这么一件小事，我那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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