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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早到了?”尹珂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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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就一会儿。”谷烨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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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各自点了酒,尹珂静静啜饮,不怎么讲话。总算谷烨是个能聊的,尹珂只用靠在竹椅里听,气氛也不至于冷场尴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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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这样一直等他说到首秀次日,洗衣房收到一个硅胶件,要求温柔手洗,阿姨认了半天才发现是个假屁股,她哈哈笑起来,笑完又向他道歉,说:“我是不是挺闷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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谷烨当然否认,说没有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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尹珂解释:“说一天话了,一早赶到公司开会,突然接到学校打来的电话,又得给孩子做情绪按摩,电话挂了再回去开会,现在能坐在这里听着你讲,感觉真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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谷烨摊手,自嘲:“你要听这些有的是,我在酒店这一行干十年了,现在每天上班的动力就是人类奇葩行为观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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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我呢?”尹珂问,“今天让你跑那么远送东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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谷烨看着她回答:“你不一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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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一句试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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尹珂笑笑,没接着他这话说下去,只是欠身脱了外套,露出里面白色无袖衬衣,以及一抹似有若无的玫瑰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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谷烨觉得这就已经是一种回答了,仍旧看着她,忽然问:“辛苦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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尹珂望向窗外,点点头,也许因为酒至微醺,终于道:“做高薪工作,住酒店长包房,表面看起来光鲜,其中滋味只有自己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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谷烨听着,点点头,表示他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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尹珂看他一眼,却是笑了,带着些许对后辈的宽容与不屑,说:“你知道什么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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