欢迎回家 第53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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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约了丛欣第二天下班之后见面，地点仍旧是江亚饭店的地下车库，他的车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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丛欣这一天不值班，酒店也还在淡季，店里事情不多。她傍晚结束日常工作，换掉制服，下到地下二层，从电梯厅的玻璃门走出去，便看见韩致一那辆新车，就停在上次那个车位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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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致一看起来已经等了她一会儿，正坐在车里回着邮件。隔着挡风玻璃，他抬头看见她朝他这里走过来，便把笔记本电脑合上放到后排，探身替她打开副驾驶位置的车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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丛欣道了声谢，坐进去，关上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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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致一提议：“我们先找地方吃个饭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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丛欣从包里拿出两份打包好的三明治，递给他一个，说：“员工餐，不嫌弃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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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致一笑了，接过去，也没多废话，按开她膝前的手套箱，从里面拿出一份纸质资料放到她腿上，解释了一句：“电子版不方便发给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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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几页的a4纸，上面有数据，也有文字，通篇打了水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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丛欣拿起来看了看，已然会意——他已经有了推测，但决策还未做出，暂时不适合留下痕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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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请了调查公司？”她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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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s设在上海的办公室规模很小，在册的正式雇员只有不到十个人。韩致一也是刚调过来不久，她跟他提起这件事尚不到一周，实在钦佩这效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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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致一笑了，说：“哪用得上什么调查公司？投资机构的惯常手段，用项目调研的名义，雇几个大学生蹲点，我们这些人都是这么过来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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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个拉近距离的玩笑，但丛欣没接茬，继续问材料里的细节：“你们是随机抽样的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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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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