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小心落枕了。”许炙像只生锈的机器人,缓慢而微小地活动着脖子,“今天带回来那个孩子你比较了解,你主攻,我辅助,你看怎么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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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鹿看着通向楼上的阶梯,点头:“好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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审询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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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乐安静地坐着,眼睛看着反光的不锈钢桌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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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鹿和许炙进来的时候,他抬起头看向他们,还是照例冲宁鹿笑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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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鹿恍惚把此刻和刚才在司乐家的时空连在了一起,感觉自己好像还没走出司乐家,还是再和他轻松地聊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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基础问题还是许炙来问:“性命,年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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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司乐,十六。”司乐停了一下,又补充,“过两天就是我的十七岁生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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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知道在你家的冰箱里有一具尸体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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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乐笑了一下:“当然知道。”他看向许炙,“就是我亲手把她放进去的。”他说完,眼神略微变了变,好像有些失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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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炙舔了舔唇:“那具尸体的身份,你应该清楚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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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清楚。”司乐眼里划过了一道光,因为那道转瞬即逝的光,他又笑了笑。“那是我妈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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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声妈妈叫得许炙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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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为什么把你妈妈的尸体放在冰箱里?”许炙收敛神情,严厉地发问,“是你杀了她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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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乐好像没有听见许炙的问题,他的注意力从反光的桌面移到手铐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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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回答问题!”等到许炙拍桌唤回他的注意,他才抬起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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