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二十四章 英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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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坏人的敌人不见得是好人。”南屿平静地倒了一点油进锅里，“还有可能是更坏的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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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鹿静了一会，好像预感到如果她再问下去，他会怎么回答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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考虑了两秒钟，她难得对他刨根问底：“这么说你很坏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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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南屿把肉片也倒进锅里，一点神情变化都没有，只有翻炒的铲子在他眼里掠过影子，“我很坏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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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鹿走到他身边，一只手按在灶台上：“那你有没有杀过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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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杀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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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杀过多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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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数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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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杀他们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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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的没有理由，有的有，但是也忘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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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鹿沉了一口气，伸手拉住南屿的手，示意他看着她：“你还会忘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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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会。”南屿静静地看着她，“我也是人，人都会忘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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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，他挣开她的手，又低头翻炒着锅里的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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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鹿觉得脑袋里有点乱，各种各样的声音要把她吵死了，她努力让自己说话的声音盖住那些无意义的声音：“你和南祝是一样的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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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是南家那些信奉少数者主义培养出来的杀人工具，不对，对于南家的那些人来说，这不是杀人，而是进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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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一样的部分，但我毕竟是爷爷的孙子，他给我的任务会比给南祝的高级很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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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鹿又一次卡带，她不知道南屿口中的高级的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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