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七十五章 原来如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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脑袋疼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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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鹿皱起眉，看着小泽使劲用手指抠着脑袋，神色也越来越痛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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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事……”小泽虚弱地笑了一下，趴在冯子敖的床边，“休息一下就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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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鹿知道这不是休息一下就能好起来的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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蹲在小泽身边，轻声劝道：“就让医生叔叔帮你看一看，好不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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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要……”小泽闭着眼睛，不知是不是疼的，眼角滑出眼泪，“我不想再看医生了，他们根本治不好我。没人能治好我……没有人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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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你很疼啊。”宁鹿揉着小泽刚才碰过的地方，小泽的身子略微放松了一点，但还是紧闭着眼睛，“你知道这样的痛苦会维持多久么？它可能要比你想象得时间更长，几小时，几天，几星期？如果……”宁鹿顿了一下，语气比刚才更坚定，“如果它根本没办法让你得到你想要的解脱，只能让你更痛苦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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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泽抖了一下，然后艰难地睁开眼：“真的……会那样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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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看你的冯哥哥，他现在睡着了，他感受不到痛苦了。你再看看其他人……他们有像你这样难受的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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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泽撑着身子做起来，在公共治疗区环顾了一圈，大多数人都在昏睡，的确没有人像他这么难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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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到宁鹿说的，这份痛苦可能会持续几个小时几天几个星期，心脏都缩紧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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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才的疼痛还能忍受，转眼就已经让他疼得很难睁开眼睛，要是再严重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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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害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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怕孤单，怕绝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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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怕疼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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