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章 混蛋

”咬了咬牙关，挪开视线，背对着何亦，“为什么还来劝我？你不是很清楚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么？我做不好的事情，跟不好的人在一起不才是正常的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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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亦又把朱岩提溜起来，手指头扒拉着把他转到正面，放下：“你是什么样的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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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岩咬着牙，叛逆的眼神和小时候一模一样：“我是杀人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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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也杀过人。”何亦定定看着他，“终于说出来了。”长舒了一口气，直起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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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岩不明白他说的“终于说出来了”是什么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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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亦漫不经心地解释：“小时候看你一副‘我杀了人，我的人生都黑了，我这辈子都做不了好人了’的样子，就想跟你说这句话了。要不是我师父怕把你吓到，影响你未来的职业规划……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，一心以为你长大了很有可能也入我们这行……怎么可能嘛？这么弱，不得死在警校里？怎么可能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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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亦不小心和朱岩杀人一样的的目光撞在一起，连着没说完的话和口水一起咽进肚子里，“我击毙过的犯人都不止一个了，我现在还不是大好人一个？你怎么又露出那种表情了？你不怕老了以后嘴歪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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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亦说着，手就欠了，伸过去想摸朱岩的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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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岩一把把他的欠手打掉：“我和你不一样。”他看着门口，“我是谋杀，我都已经伪造好那个人是自杀的现场了……”有些空洞的眼眸转向何亦，“你不觉得很可怕，我那时候还是个孩子，哪个孩子像我这样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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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也是那个男人的错！”何亦斩钉截铁地打断他，“他是个混蛋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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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是混蛋，可不是每个孩子在他身边都会变成魔鬼！”朱岩眼角微红，“可我变了，不，或许我本来就是，所以他才发现了我……为什么……”朱岩突然捂住脸，“为什么是我？为什么偏偏是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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