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一路上,陈迹看到了遍地的白纸钱散落两旁,那是刘家人大殓之日,出殡路上,朝天上泼洒的。
云羊不屑道:“生时锦衣玉食,死后还要撒这么多纸钱,想在另一边继续荣华富贵,却不见寒门学子连纸都买不起。”
皎兔嬉笑道:“看你如此嫉恶如仇的样子,该叫内相大人将你调去主刑司才对,他们天天都在查贪官呢。”
“我才不去,主刑司一群老古板,无聊死了。”
……
……
入夜,云羊与皎兔换人驾车,他钻进车内守着陈迹。
“对了,”云羊直视着陈迹的眼睛:“刘家子弟受审讯时曾说,刘什鱼曾与靖王府某位大人物关系极好,我怀疑靖王府也牵涉其中,甚至有景朝谍探在王府中活动……你有没有在王府里发现什么线索?”
陈迹心中一紧:“云羊大人确定王府里有谍探吗?”
马车里的空气忽然凝固,像是有只无形的手在彼此之间拉扯着。
云羊若有所思问道:“你觉得姚太医有没有可能是景朝谍探?他在京城太医院德高望重,有大把的达官显贵想让他上门问诊,连万岁爷都想召他入宫常驻。可他偏偏不肯,竟在三年前跑到这洛城来,给靖王府当了太医……你觉得蹊跷不?”
“蹊跷,”陈迹好奇问道:“我师父这些年有什么变化吗?”
“姚太医在京城便出了名的刻薄,但内相大人曾说他早年不这样的,那会儿的姚太医乐善好施,甚至愿意免费给人诊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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