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羊在北邙山的山路上,怔然眺望着洛城:来时他们手持王令旗牌,是风光无量的密谍司十二生肖,走时却已成了阶下囚。
这次闯的祸太大了,恐怕连内相都遮不住。
云羊看向身边解烦卫,不耐烦道:“不用一直抓着我,我跑不了,退一边去,让我俩说说话。”
解烦卫们看了他一眼,最终还是摄于对方的凶名,默默退开几步,只前后包夹着往山下走去。
皎兔见状,凑到云羊身边低声问道:“到底怎么回事,刘家是不是提前得到消息,知道我们会开棺验尸?可这刘老太爷也不能说死就死吧,难道我那天看错了……等等,难道是陈迹向刘家传递了消息?”
云羊忽然皱眉,他下意识打量四周,想看看陈迹在不在。
他总觉得,那位小学徒就在阴影里注视着自己。
云羊知道自己不会死,内相还需要他杀人,可若是这次真是陈迹所为,等他再回到密谍司时,恐怕真要被人骑在头上了。
他有些许迟疑:“陈迹并不知道我们今日要开棺验尸,若他连这个都能猜到,那也太厉害了些。”
“他确实很厉害啊,”皎兔坦然道。
云羊不愿承认自己非但没能借刀杀人,反而还被对方坑得锒铛入狱:“他此时应该自顾不暇才对,静妃丧子之后又失去了从小看着长大的侄子,已经有些失去理智了,必然报复他。”
皎兔被押解着,语气倒是又轻松起来,她压低声音:“是谁走漏消息暂且不提,我们得找个人去寻陈迹,让他想办法救我们!给他钱!”
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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