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着小满烧水沏茶,陈屿指了指身旁的另一个石凳子:“坐啊,别客气。”
陈迹没好气的坐下:“你是还有什么话没说完吗?”
陈屿神神秘秘的凑近了身子:“你可知道,家主选你我为何如此慎重?”
陈迹摇摇头:“猜不到。”
陈屿低声道:“因为他没打算将家主之位传给大伯,而是打算隔代传给你我。”
陈迹一怔:“大伯官居户部侍郎,又是朝中名满南北的文人大儒,为何不传给他?”
陈屿似乎知道什么却又讳莫如深:“且不提此事。我再给你介绍介绍盐务,免得你两眼一抹黑,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乱闯。”
此时,小满端着托盘走出来,坐在一旁为两人斟茶。
陈屿拈起一只茶盏凑在嘴边吹了吹:“你可知我宁朝盐税的积弊有哪些?”
陈迹翻了个白眼:“你想卖弄就赶紧说,不要故弄玄虚。”
陈屿放下茶盏,用手指沾了沾水,在石桌边缘画了个圆:“这是边军。”
他又在石桌靠内些的地方画了个圆:“这是边户盐商。”
而后,陈屿在边军与边户之间画了条线:“我朝最初颁布‘开中法’,商贾运五石粮食去边塞,可换取一张盐引。一张盐引则可以换取二百斤盐,不用再额外缴纳税赋。渐渐地,大家用当时五石粮食的价格,定下了盐引的价格,也就是四钱银子。”
陈迹恍然,原来盐引的锚定价是从这里来的。
陈屿指着‘边军’与‘边户’之间的那根线:“可粮食运往边塞,损耗极高。于是有聪明的商贾依仗着背后的权势,不再向边军运粮,而是直接向户部缴纳四钱银子换取一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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