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两银子就在他家里呢,你说是不是?”
陈问德面无表情,陈迹此言就是想让二房将这笔亏空给填回来。
但这是二十三万两银子,陈阅等人的命加在一起都不值二十三万两银子。
陈问德忽然意识到,这位庶弟……是个喜欢赶尽杀绝的人。
陈阅的磕头声中,文胆堂外忽然传来声音:“哟,这么热闹呢?”
众人看去,赫然是陈屿穿着一身蓝色官袍大步走来。
陈屿跨进门槛,一脚将陈阅踹翻出去,骂骂咧咧说道:“主家来了不知道让道儿吗?没点眼力劲。”
陈阅在地上滚了滚,陈屿对陈阁老拱手道:“家主,我已查明粮号亏空缘由,乃是粮号大掌柜陈宣素伙同司计、仓督、各家粮铺朝奉弄虚作假。司计以‘飞洒’之术在收粮时贪墨,仓督以‘插糠’之术在入库时参入谷壳增重,再以‘廒底粮’的方法私卖仓底陈粮。舞弊者合计三十七人,三年盗米一万两千石,折银九千六百两。这还只是三年,若再往前查,只怕更多。”
陈礼治来了精神:“才几天功夫,抓了这么多人?”
陈屿微微一笑:“父亲,若再给我些时间,还能再抓些。只是儿子私以为,若是将他们全都抓了去,只怕会使粮号上下人心惶惶、无心经营,所以还未将此事扩大。毕竟粮号是自家的,少做一天营生,便少一天的进项。”
陈礼治捋了捋胡子:“稳妥。你这些年在户部历练,当真有了不少长进。不能因为一些小人,影响了家里的营生。”
说到此处,他端起手边茶盏,慢条斯理看向陈礼尊:“兄长,这粮号里都是你的人,我记得那位仓督是嫂夫人的娘家舅舅?还有好几间粮铺的朝奉,也都是她家的……你看怎么办?”
文胆堂内安静下来,像是空气结成了冰,将众人的话语都冻在了嘴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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