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

是跪了，拿出沈家教的礼数，跪着白家的外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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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了一炷香，作了三个揖，敬了一杯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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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司煊跪拜完，他们就一起给老人烧纸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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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外婆一定会很开心的，两个孙子都在这。”沈司煊声音有点悠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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伽聿心想，人都死了，净说这些没用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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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司煊忽然抬头看着伽聿的眼睛，嘴角上扬：“伽聿，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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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不是有缘吗，孽缘，交换人生二十六年，他们又是仇敌又是情敌，又莫名其妙掺合在一起，想想伽聿都觉得可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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伽聿语气平平：“确实挺有缘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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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还从未如此心平气和的讲过话，伽聿移开视线，问出他一直想问的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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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不是很恨我，抢了你二十多年的少爷生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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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司煊收回笑容，表情很是认真，“我只恨白瑜，”他直视伽聿的眼睛，“至于你，伽聿，我从来没有恨过你，反而可怜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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伽聿撕纸钱的动作一顿，抬眼看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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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司煊伸出手摸着伽聿的脸，露出抹温柔的笑：“若要我再选一次，我肯定还是会来这里。”他语气顿了顿，突然有力掐着伽聿的脸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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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么伽聿，你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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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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伽聿只有一片沉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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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小不愁吃不愁穿，锦衣玉食，很多人伺候，照理来说他应该过得比沈司煊幸福才对。可是，伽聿并没有。这是为什么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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