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郗瑛很快便回过神,确定虬髯男子绝非她的夫君。
就算是夫妻已劳燕分飞,虬髯男子见到她时反应淡漠,进城时亦无需威胁她。
中年男子看似他的下属,对她该客客气气,叫出她的名号,而非询问她的来历。
虬髯男子与郗尚书令之间,更谈不上交情,与她也不认识,说不定还有仇。
遇到故人之女落难,他们搭手相助,不过是举手之劳,救了她之后,先会关心她的伤势。
毕竟她现在的猪头样,声音跟粗嘎似刀在铁上刮,红福称她郗尚书令都认不出来,
郗瑛已大致确定虬髯男子是敌非友,打定主意无论如何,绝不能承认自己是郗氏七娘,免得被他杀了报仇。
虬髯男子斜眼看向郗瑛,见她从头到尾老老实实,左眼肿得只余下一条缝,右眼好些,约莫两条缝大小。脸上也青一块紫一块,右边嘴角还破了,上唇翻开,形容丑陋不堪。
眸中疑惑一闪而过,嫌弃地放开她,顺便再抓了把枯草,优雅擦拭着手。
郗瑛揉动着手腕,面上乖巧听话,心里却很是焦急。
她这边装哑巴,绝不多言。可还有红福,别被套出话来才好!
平江城街头人烟稀少,铺子大多关着门,透出一股紧张的气氛。
郗瑛见骡车熟门熟路经过正中的大街,绕进巷子里,再穿出来,她禁不住道:“恩人,我已经进了城,恩人忙,就在这里放我下车,就不劳烦恩人了。”
虬髯男子依旧惜字如金,不知从何处摸了把雪亮的匕首出来,优雅地修着指甲。
郗瑛深吸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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