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穗的问题,宁勖不知如何回应,他所面临的,亦是同样的困境。
他遇到之人,称不上天底下最好,甚至,她称不上好。
可是,他还是一头扑了进去,莫名其妙,毫无道理。
宁勖沉默,静坐在那里,看着赵穗流泪。
雪花簌簌,常山袖手靠在回廊上,珍珠在掌心滚来滚去玩,无聊踢着地上飘落到边缘的雪花。
这点雪比起北地,好比是一大锅汤水中撒下两三颗毛毛盐,常山很是鄙夷。
亏得有脸下好几场!
赵先生走过来,落了一头一肩的雪,压低声音焦急问道:“还在呢?”
常山点头,打量着赵先生,道:“先生要进去?”
赵先生愣住,抖了抖身上的雪花,很是烦躁地道:“我就不进去了。”
常山看着赵先生欲言又止,叹了口气,终是没说什么。
“你叹什么气?”赵先生心里烦躁,说话间就带上了几分怒意。
“吃人嘴软,你多吃了她们几碗饭,就向着她们了?阿穗有何不好,阿穗以前难道对你不好?”
常山知道赵先生心情不好,赵穗以前对他颇多照拂,他并不往心中去,劝道:“赵先生,我不懂那些大道理,情情爱爱的,一仆不侍二主,忠臣不侍二君。这情爱,当也是如此吧。心悦一个人,如何能变,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啊!”
赵先生听得一愣一愣,片刻后一甩衣袖,气呼呼道:“如何能这般比较,成日尽胡说八道!”
常山望着赵先生怒气冲冲离去的背影,继续踢着地上的雪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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