郗瑛见沈九神色不大好,便未再多言。
沈九从西屋取了笔墨纸砚,来到正屋郗瑛身边,铺纸磨墨,按照红福的安排,认真写了起来。
写字时,沈九好像是蒙童初学般,坐得端正笔直,执笔的手,远不如他握刀时灵活。
纸上的字,却锋芒毕露,透出一股金戈铁马的气势。
红福的要求多,连头绳针线都交代了,甚至还有鲜鱼,足足写了两页纸。
沈九半点都不见抱怨,甚至很是心虚,红福念一样,他就偷瞄一眼郗瑛。
原本挺直的背,写到最后时塌了下去,神情很是低落。
在广陵城时,因着有仆妇下人在操持,准备得很是齐全。
他的宅子破旧,周围住着的都是穷人,比起她与宁勖在乡间时所住的农家小院要好些,她兴许不会嫌弃。
只是,宁勖依旧将她照顾得很好,在镇上大肆采买,让她在穷乡僻壤也能过得舒适。
宁氏虽没落,被流放到了北地,世家大族的底蕴仍在,他与她才是一路人。
他如何与宁勖比?
宁勖对郗瑛的在意,虽未言说,沈九却清楚明白,宁勖的字字句句,每个动作都是情。
若非郗瑛,他会死在宁勖的手上,宁勖怕伤着郗瑛,才未对他痛下杀手。
不知为何,回到京城之后,沈九感到前所未有的自卑与慌乱。
没一会,沈九提着热水进了屋,阿奴领着两个亲卫,扛着崭新的木桶木盆,薰笼木炭,背着包袱皮跟在后面,在净房一阵倒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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