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“这是你给我的,红福那里还有一半,这些你拿去。”
郗瑛将夹衫塞到沈九的怀里,道:“手中没钱不行,离开京城后,你找个边境地方,胡人多的地方隐姓埋名,或者干脆出海去,去番邦,你就不会被视为异类,能过寻常人的日子。”
沈九并不诧异,看都没看怀里的夹衫,坚定地道:“不!”
郗瑛愣了下,见沈九又回到了以前的犟脾气,不禁急了:“沈九!你要活下去,好好活下去,别张嘴闭嘴就是死!”
沈九的眼眶通红,缓慢而清晰地道:“不。七娘,我活不下去。”
阿娘姐姐都死了,他在这世上无亲无故,要是没了她,他艰苦活着,还有什么意思?
他的声音低了下去,几近呓语:“活着,真是累啊。”
深夜静谧,郗瑛还是听听出了沈九的话,她怔了怔,他身上迸发出来的疲倦,让她莫名鼻酸。
“沈九,何必呢?”郗瑛长长叹息。
“杂碎骡子蝼蚁,也不能被随便践踏啊。宁五他被流放,都没有放弃,我为何要放弃?”沈九低声道。
郗瑛呆了呆,鼻酸更加难忍,几近悲怆。
宁勖在北地流放不易,沈九更为不易,他生来就不被人待见,被视为贱民,她完全不敢去想,他是如何才能活到今日。
“沈九,你别去听那些话,更不要放在心上。”郗瑛沉下脸,难得慎重地道:“都是凡夫俗子,肉身凡胎,谁都不比谁高贵。贱的不是你,是为了一时欢愉滥情,将你生下来的男人。还有那些惺惺作态,自以为高人一等的坏东西,他们才贱,贱而不自知!”
想到这些时日受的罪,郗瑛无比愤怒,骂道:“比如朝廷,皇帝,郗道岷,都不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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