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跑道上放着一排栅栏,校运会的高度比正式比赛的高度更低些,他将校服裤腿拉高,用护膝卡着,慢步过去。
此前的将近十年时间里他一直在体育训练中度过,大大小小的体育项目基本体验过,于他而言没有难度。
但他好像过于高估自己了——
太久没训练的他身体机能大不如从前,跑到后半程的步伐已经僵硬,分明他之前最大的优势就是体力,竟没想到退步得如此快。
单手撑腿站在终点处喘气,望着对侧在进行体能训练的体育生,忽然有些恍惚。
“动作变形了啊。”钱安卢一直关注他,来到他身边。
陈叙浮不想回应,活动了下双腿,他的膝盖做过手术,恢复得还不错,但高强度的运动过后还是会疼。
“从那之后就没练过了?”钱安卢问他。
“嗯。”
“你要是想,体育班的课随时欢迎你过来上。”
陈叙浮只笑:“嫌我现在太轻松?”
“没有,你舅舅隔三岔五找我,如果你愿意到这边上几堂课,那我耳边就能清净了。”
钱安卢年纪不大,刚刚三十,当上助教那会他刚从体校毕业。刚接触工作的人总是十分热情,他细心关注着每位年纪较小的队员,并与他们的监护人保持联系。
他就是这么认识的范耕,当时隐约了解到陈叙浮的家事复杂得很,亲生父母在国外,养父母忙于工作,他训练的事甚至需要舅舅出面。一来二去两人成为朋友。
有力的脚步声从面前穿过,一排在进行长跑训练的学生出现,钱安卢喊了句:“速度太慢了,偷懒再罚两圈。”散漫的群体瞬间提起精神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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