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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要激动,仔细说,霁阳发生了什么?”郑来仪的声音冷厉。
男人双眼含泪,断续讲述了自己的遭遇。
霁阳城围,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妻儿随着众多妇孺一道被杀掉,充作守城士兵果腹的食物。城中哭声震天,妇孺惨死于同胞手中,如同炼狱。而他因为身材瘦小,从城墙的狗洞偷跑出城,日夜脚步不停,直到藏进商队的货车,才混进了玉京。
他经过连日不停的逃亡,单薄的身体如何还承担得了这样波动的情绪,讲述完一切后,突然急剧地倒气,而后翻着白眼抽搐了几下,便倒伏在地上再也不动了。
康纳川叹了口气。
郑来仪再也忍不住,手帕掩口呕了出来。
康纳川知道她这状态是骑不了马了,赶紧吩咐人将尸体拉走,而后上前语气体贴地道:“我安排步辇送四小姐回去吧。”
郑来仪撑着墙,一时说不出话,只是闭着眼点了点头。
康纳川语气宽慰道:“打起仗来,总有这样的事,小姐别太放心上了,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吧。”
男人惨然高喊“为何不降”的声音在郑来仪脑中挥之不去,神思恍惚了一路,直到抬辇的脚夫提着声音重复了第三遍“小姐,到了”,方才回过神来。
郑来仪掀帘下轿,发现轿夫并未将步辇停在正门口。只因正门已经停着一辆四面围合,紫毡宝顶的马车,一个身着紫袍、腰束金带的中年男人正从车上缓步下来,虽未戴冠,但身形挺拔,自带尊贵沉稳的气质。
是父亲郑远持。
她正要上前,却见父亲后面又跟着一人掀帘出来,面阔唇厚、一身红衣官服,一边下车,一边还嘴不停地在说着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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