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没有援军?霁阳城破,京畿便危在旦夕——”
郑远持沉声道:“霁阳之围已解。”
郑来仪心中一动,当即问道:“什么时候解的?”
“三日前。”
“是谁解的?”
郑远持揉了揉眉心,面露疲色。
自麒临军攻破北境,他和兵部、吏部、户部的几个主事一直宿在宫中,连续数天日夜颠倒。雪片一样的战报令怀光帝积蓄已久的愤怒终于爆发,大动肝火地把一只昆仑玉盏摔碎在大殿中央的沙盘上,褐色的茶汤顺着北部的山川沟壑流淌了一路。
郑远持率众臣在集英殿中跪至天黑,兵部尚书杜昌益额头贴地,在他身后大气都不敢喘。
北境军阀的实力在天高皇帝远的地方野蛮生长,朝廷对段良麒的底细知之甚少,而中州寥寥几个掌握兵权的宗室则恃兵恣擅,眼睛只盯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。杜昌益这个兵部尚书,表面上掌天下诸军,实际做得太过为难。
怀光帝李旳愤怒的视线在杜昌益身上短暂停留,最终没说什么——兵部之处境,他心如明镜,最后只是越过他,停在快马加鞭赶回玉京的张绍鼎身上。
最后将张绍鼎骂了个狗血临头。
若不是又一则新的战报飞驰而来,张绍鼎差点就要在皇帝和同僚面前委屈得哭出来了。
这一则战报如同一张刑满释放的令文,将连日“关押”在紫宸宫的众臣解放了出来。
而战报的来源,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。它来自麒临军中。
一名身在敌营的部将一把火点燃了叛军位于槊方的粮草辎重,停留在霁阳外围的麒临军面临后路断绝的风险,只能被迫回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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