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几封?”周野随手拈起一封,清了清嗓子,用一种与他气质极不相符的、近乎温柔的平缓语调念道:
“…树洞君,谢谢你。那天晚上,我拿着刀在楼顶,是你的回信让我等到了天亮。现在,我在看心理医生,虽然很难,但我在试着活下去。你说得对,伤口见光才会好。匿名:一颗想坠落的星。”
他又拿起一封:
“…我不知道你是谁,但谢谢那个角落。我爸妈离婚,天天吵,没人听我说。我把信投进去,好像就没那么憋得慌了。我会好好中考的。匿名:角落里的苔藓。”
“…被孤立的感觉快把我淹死了。谢谢你的纸条,让我知道不是只有我一个。匿名:溺水的鱼。”
周野一封封念着,没有慷慨激昂,只有平静的陈述。那些来自隐秘角落的痛苦、挣扎、微小的希望和真诚的感谢,像无声的潮水,漫过冰冷的会议桌,冲刷着在场每个人的耳膜。几个评审委员动容地低下了头。
“这些,在苏主席的报告里,大概都归类为‘无价值的负面情绪垃圾’吧?”周野念完最后一封,抬起眼,目光如淬火的刀,直刺苏晴,“你们想关闭的不是一个社团,是想堵死那些在黑暗里挣扎的人,最后一丝透气的缝隙!”
“感人肺腑!”
苏晴猛地站起,掌声清脆却冰冷,脸上最后一丝伪装的平静彻底撕碎,只剩下扭曲的嫉恨和破釜沉舟的疯狂。
“周野同学,林溪同学,你们配合得真是天衣无缝!一个唱红脸,一个唱白脸,用这些真假难辨的‘故事’来博取同情,掩盖你们社团管理的巨大漏洞和…某些人不可告人的家丑!”
“家丑”二字,如同毒蛇吐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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