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方,朝中能看懂这卷的人,屈指可数。”
“何止屈指可数,我看一个也没有。”另一位国子监博士苦笑,“我们这些在度量之法上自诩有成的人,在此书面前,不过是瞪眼看天书。”
与他们的苦笑相比,石宗方的神情却越来越像一个深陷珍宝库的探寻者——每翻一页,他都要停下来仔细推算,生怕漏过一个细节。
当他读到“曲度积之求”一节时,忽然用力拍案,竹筹应声跳起,叮当落地。
“原来如此!”他脱口而出,声音里满是醍醐灌顶的畅快,“此法若运用得当,可解余我多年未尽之惑!”
说完,他索性席地而坐,将卷册铺在膝前,抽出自己的竹筹与绳尺,直接在厅中演算起来。
那神情,那姿态,仿佛整个天地只剩下他与手中的算题。
厅中其他人一时间面面相觑——他们早就听说石宗方痴于术算,闭门不出,可今日一见,才知传言非虚。
他全然不关心旁人的目光,不关心厅堂里还有谁,也不关心案上的茶水早已凉透。
阳光缓缓移过窗棂,在地面投下长长的影子,又慢慢挪向另一侧。时间流逝的痕迹,在厅中几乎无声无息,可石宗方却连一次抬头都没有。
几位官员渐渐不再尝试阅读手中的卷册,而是干脆将注意力转向石宗方——他们好奇,这本《术算纲要》究竟有何魔力,能让一个平日连工部尚书都懒得搭理的人,沉迷到这般地步。
许居正坐在案首,目光沉稳,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。
他心里清楚,这卷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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