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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奎缓缓转眸,黑瞳深沉,冷光从眼底一点一点浮起,像刀锋在鞘中,摩出一线锋芒。
“说。”
声低而缓,像铁自岩缝挤出,沙砾摩挲,沉而压喉。
侍从俯身,将一方雕漆锦盒奉上,盒面乌亮,雕纹盘旋,映着斜光,泛起暗金的冷辉。
“许相府遣人送来请柬。”
言辞恭谨,却因屏息过久,尾音微颤。
盒盖轻启,红帖静卧其上,墨迹森然,笔锋凌厉,仿佛透出纸面,直逼眼目。
八个大字,钉入人心:
“今夜设宴,共议军国大计。”
庄奎垂睫,指尖轻轻掠过字面,纸张的涩感,像旧铁上凝结的锈,粗粝,冷硬。
他眉弦微动,却未出声,胸膛起伏极缓,像积压着千钧巨石,沉默,却在无声震荡。
片刻,他低低吐出两个字:
“备车。”
声如斩铁,冷冽直透檐梁,震得风声一顿。
侍从应声,疾步而退,足音没入帷幕后,静得连风也收了息。
厅堂重归寂静,只余檐铃轻摆,断断续续,似遥远的金铁之声,响在深渊底。
庄奎独立案前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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