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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“死守”二字,真的能换来生机吗?
夜幕沉沉,冷风自北而来,呼啸穿过洛陵北营,卷得营帐猎猎作响。
自两日前得知叛军连破诸城的消息,军营之中便再无片刻宁宁。帐外火光连绵,士卒昼夜奔走,传令者来往不绝,马蹄踏得泥地尽是乱痕,犹如一片被乱刀割裂的战场。
士卒们或忙于修缮兵械,或肩挑粮秣奔走,或在昏暗灯火下擦拭长刀,神色却皆紧绷,眼底隐有惶然。远远望去,似一群在风暴来临前瑟缩的鸟雀,竭力拍翼,却无从飞去。
大帐之内,气息更是凝重。烛火虽高高燃烧,却因帐门不断被风掀开而摇曳不定。空气中弥漫着汗味与灯油的刺鼻气息,连呼吸都带着沉重。
许居正坐于一侧,连日未曾合眼,眼下青黑,须发散乱,整个人似憔悴了十余岁。他手中竹筹翻覆,置于地图之上,却始终不落下去。
庄奎则仍是一身铁甲,盔甲上积了层层尘土,未曾换下。他立于地图前,双手撑在案几上,指关节绷得泛白。眉头自始至终紧蹙,仿佛要将整幅军图生生揉碎。
“许公。”他沉声开口,嗓音因沙哑而带着金铁之感。
许居正抬眼,神色疲惫。
庄奎伸手,指向地图北缘一处:“叛军已连下清河、涿溪、漳州、寒陉。此刻行军之速,半日可行数百里。照此势头,再有三日,便可抵洛陵。”
话音落下,帐中鸦雀无声。
众人呼吸一滞,仿佛心口被压了巨石。
三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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