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77章 退守平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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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知道，那城只是平原小城，没有险关高壁。失了燕门，再往南，就是坦途。

叛军若至，那城池不过囊中之物。

可他不能说。

因为此刻，这些残兵若再失了希望，恐怕就连最后的行军之力也会消散。

——

路途愈发艰险。

溃兵们饥寒交迫，倒下的尸体越来越多。

有年轻的兵士抱着战死的兄弟痛哭，却被硬生生拉走；有老兵看着倒在雪中的儿子，眼泪流干，喉咙里只剩下嘶哑的嚎叫。

“走！都给我走！只要主帅在，只要我们还活着，就还有一线生机！”

赵烈嘶吼着，声嘶力竭。

可他自己心里最清楚，那所谓的“一线生机”，其实脆弱得不堪一击。

——

行了整整一夜，残军终于在天蒙蒙亮时，抵达了那座城池。

它名为阳平，不过是一处百姓聚居的城镇，城墙低矮，护城河浅窄。

在平日，或许足以抵御盗匪。可在三十万铁骑面前，它脆弱得如同一张纸。

赵烈站在城下，望着那座城池，心口瞬间沉入谷底。

他知道，燕门已失，大尧北境再无险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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