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

谷谷主说，这儿有能治我病的药，他就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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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来他的，你跟来做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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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想跟来，便跟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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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鸾蹙着细眉，搬出半大家长的气势，愠道：“你在外头就是这么胡闹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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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元听到外头两个字，心里沉了沉，半晌才开口道：“他们好吗？还有咱们的女帝陛下，好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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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元不敢抬头，眼睫重重地垂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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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鸾忽的身子一沉，整个单薄的人便跪倒在雪地里，颤声喊了句：“公主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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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元的眼睫毛发着颤，雪子像扑火之蛾，死在她的睫上，沾湿了她的眉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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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伏低了身子去扶青鸾：“何必呢。我早已不是什么元公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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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么作践自己？这‘元’的一字封号，上追开国雄主‘永元帝’，你竟……竟……让这些平头百姓唤你作‘阿元’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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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元见青鸾执意不起，索性松了手，眼中唇边都溢出朦胧迢遥的笑意：“我早不是什么‘元公主’了。如今你才是元公主楚一凰，对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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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鸾身子一震，陷在雪地中仿佛起不了身一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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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元面目怔怔，眼底波光隐隐，楚一凰，元公主，还有南越女帝，这一切，似乎已经是很远很远的，如史书一般迢遥之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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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青姐，你文治武功，都远胜于我，我从前也常常想，若楚青鸾是母亲陛下的亲生孩儿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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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鸾冷面道：“公主慎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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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青姐，我知道这担子不该由你来担，全是我一人任性，连累的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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