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3章

微微凸起的肚子，同腹中的孩子说话：“羊羊羊，跳花墙。墙墙破，驴推磨。猪挑柴，狗弄火，小猫上炕捏饽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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姑姑绣訸抿唇而笑：“人家孕中，都念些诗文辞赋，再不济也是三字经，夫人哪里弄来这些刁钻的趣话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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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哪里刁钻，羊儿猫儿，猪儿狗儿，不是很寻常见么？”阿元微一个起势，要自己斟茶，姑姑忙越过去接了茶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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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等小事，夫人吩咐我们便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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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元娇娇一笑：“如今我这身子越发不便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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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看夫人倒是不很显怀。旁人同样月份，身子重得多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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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元闻言，微微低了头，蹙了蹙眉道：“是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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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似乎还欲问些什么，眼光瞥见医女仲氏已端了安胎药来，径自乖巧地将药汤喝了，道：“成日只是坐着，听说仲姑姑早年随夫行医，去过好些地方，说些旧日趣闻听听好不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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仲氏本不是多话的人，入宫侍奉十二分的谨慎小心，到了阿元这里，如笼鸟外放，天地自由，每日除了照看阿元，便是在山间寻药，性子倒也养得活泼了几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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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旧闻倒是不少。不知夫人想听什么样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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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仲姑姑是大夫，可大夫前头若多一个女字……姑姑是如何熬出头，连丈夫的风头也给抢走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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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无非是因为，女眷，多半还是忌讳男大夫，不就便宜了我这个女大夫。”仲氏说笑间，顺手拉过阿元的腕子，一边把脉一边道，“早些时候，我那相公外出行医，许多官家小姐生了病，忌讳很多，这不让看，那不让瞧的。相公便带上我，让我细细看了女病人，一一将病况说与他知。我跟他时日久了，慢慢这医道也就通了。头先只是普通的病症能治，再后来，官家亲眷凡有疑难，渐都来寻我，再后来……机缘巧合，施针为太后料理头风之症，蒙太后赏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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