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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元蹙眉道:“青姐成日照顾我,晚上又带着无忧睡,太耗减自己了。不若让奶妈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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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。我喜欢无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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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元淡淡一笑:“是。我瞧得出青姐对这孩子上心。同你相比,我这母亲身子虚,弘微又总为我所牵绊,我们这对父母,可不称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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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青鸾没得斜了阿元一眼:“又浑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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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青姐,你当真要回南越么?随着我和弘微去伯宁县不好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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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青鸾恍若未闻,只道:“你该喝药了,我去膳房取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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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青鸾说着将孩子递给阿元,阿元颇为笨拙地将孩子接过来,看着楚青鸾走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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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元的怀抱不若楚青鸾的稳当,不一会儿,孩子便哭闹起来,阿元不得章法地哄着,急得直发汗,还是路过园子的一个老嬷嬷接了手,才让孩子停了哭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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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元抹额看着嬷嬷怀中的小女无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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嬷嬷并不认得阿元,只问:“贵人是这孩子的姐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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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元轻轻笑:“我不像这孩子的娘亲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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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姑娘看着年纪太轻。再者说,瞧姑娘的身段,也不像有孩子的人呐。嬷嬷我是宫里的老人,眼力不会错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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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元只是静了脸容,不再多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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嬷嬷将孩子哄睡了,还给阿元,阿元道了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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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青鸾去了有段时候,阿元不知她被什么绊住了脚,只得自己在园中抱着孩子踱步子,路过一角假山,正瞥见楚青鸾的身影,柳叶子一般飘摇在风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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