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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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北楚的人，南楚的人，这面前的人呐，一旦多了，你就不是你自己个儿了。就算朕想放过朕的儿子，满朝大臣，也未必首肯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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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是说，其他几位皇子及其母系势力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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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朕废太子的折子，你看，早已堆了……咳咳咳……”怀安帝猛烈地咳嗽起来，阿元慌忙去抚他的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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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楚梃耳根软，又没有手段；楚璟清高自许，文人病太重；楚瑀跋扈专横，且又贪财；楚琮则……过于暗昧……其他皇子，年纪太幼，难免被母系势力所挟……朕看朕的皇子们，竟无一人可担国之重任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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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，来日还长久，不若徐徐待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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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安帝眼眸一黯，苦笑道：“什么来日久长，你应当也晓得了，地一水之毒，无解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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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安帝于榻上一阵长叹，豆大的眼泪竟夺眶而出，阿元怔了片刻，竟默然也陪了一颗泪。父女两人泪眼相看，一时无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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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元替怀安帝擦干了泪，轻声道：“是这次落水，引致寒毒重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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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安帝摇首道：“去岁雪天，便已发病。朕原以为，是朕年纪大了，毒性难解。不想你也……哎……这南越至毒……果然可怕啊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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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宽心，我生产之时，如此险恶，不也过来了。陛下在楚宫之中，能得天下奇药，定会好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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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安帝游弋目光，又道：“所以，朕不愿你离宫。当日，若非回了楚宫，有那一殿的御医拼死救你，你如何……如何能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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