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

什么滋味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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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说是痛，那不免层次太过单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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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受真相的时刻，那种即将溺毙的窒息感，会让人觉得一死了之或许正是解脱。那这样说来，死亡也是件好事呀，可为什么转瞬到死去的不是自己的时候，依旧会觉得那样撕心裂肺呢？难道这也是人性的劣根处所在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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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面在下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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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灯忽明忽暗，斑驳的玻璃上蒙着闪着光点的雨丝，丝丝缕缕，不断凝聚又不断坠落，像是爱人呢喃间的絮语，柔和旖旎，无休无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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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可惜，这一次期期没能如愿失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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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听得见四周的所有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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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管前来安灵堂祭奠的人并不多，但大家都哭的很伤心，包括自己那位已多年未见的父亲。可她却一点都哭不出来，也不想和任何人进行交流，就连季红彬的出现她都不再觉得可怖。她非常适应着麻木地伫立在那里，望着进进出出的每一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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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猴子望着猩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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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管外表看着相似，但其实并不为同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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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实话，这里发生的一切都让她觉得刺眼，也觉得刺耳，从而一些本应由她配合的仪式，也只能由周遂替她代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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期期其实并不明白，人都不在了，为什么还要拉着活人整这一套套虚晃的仪式呢？可所有人都坚持一定要做这些，她说这样你爷爷才能真正安息，走的体体面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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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都会说，一个比一个说的漂亮，可又有谁在爷爷生前对他好一点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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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人真是无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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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去的时候不能丢□□面，活着的时候却因为生活中很多事都可以舍弃尊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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