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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谢你,我知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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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吃一点点,行不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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期期不再说话,只是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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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遂也有些泄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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锦衣玉食地做了三十多年公子哥,第一次发现伺候人的工作竟这么难做。牛奶藕粉米线面条艇仔粥,一样接着一样地换着献殷勤,却还是统统行不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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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我拿去放一边,等一会热了再给你拿过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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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需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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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期期,三天了,看见你这样,爷爷要是泉下有知都没法安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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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遂脚步停滞,眼神中透露着柔情的悲悯。他一身黑衣,仪态挺拔,面容映着堂内的明灭烛火,更显五官线条优越,气质不入凡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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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法安心就回来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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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说傻话,期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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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说错什么了吗?”期期垂下脑袋,一根根的掰着自己僵直的手指,“他这么轻易就走了,一句话都没留给我。他还没吃到今年的香椿头和炒槐花呢,他每年春天最爱那一口了,你让吃完再走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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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遂瞬间缄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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期期爷爷今年八十九了。虽然这次的脑溢血没能来得及抢救回,走得很遗憾,但从另一角度来说,这样毫无防备的离去对老人家来说没有太多痛苦,其实也不能不算做喜丧。只不过他们祖孙二人多年来朝昔相伴,甚至可以说是相依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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