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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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雨露她，”肖父有如呢喃声道，“究竟对那个小姑娘做了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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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肖渝离去的这些年，她一直不定期地霸凌期期。月初的这一次，她不仅刮花了别人的脸，甚至还把人打出了轻微脑震荡。”周遂眸光一敛，强忍着心痛郑重神色道，“肖老师，我相信您是有素质的人，您也应该知道卢女士的作为已经触犯了刑法。她一直以自己是您的儿媳妇为傲，那么我也希望您能通过您的威仪，制衡她的所作所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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沧桑的老人终于意识到自己给儿子安排了一段彻底失败的婚姻，并且还让儿子带着这段宁可舍去一切也要抛弃的婚姻走进坟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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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甚至对眼前的年轻人难以启齿，在儿子去世前的那一段时间里，他还在不断托人去给派出所里的领导打招呼，让他们一定要给儿子多多安排工作，努力让儿子在繁重的工作中挤不出任何时间去和那个小姑娘见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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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说，如果没有那么日复一日的疲劳，车技卓越的儿子是不是本有机会提早发现隧道中的逆行车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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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一刻，肖父痛苦异常，但早已于事无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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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了。”肖父惘然地睁大了浑浊的眼，自顾自地继续道，“周先生并不喜欢我的作品吧，其实从前的阿渝也是。他呀，就是看着斯文，其实最喜欢骑车，喜欢和朋友一起待外面耍，觉得像我这样整天单独待在屋子里日复一日地同做一件事，太沉闷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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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遂如实道，“我不了解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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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，我也不了解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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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父终于止不住地泪流满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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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风将梁上的纸灯笼吹得一摇一摆，光线明灭交叠，滚烫的泪水流淌在他那桑老的脸颊上，像是面孔盘亘着扭曲的蚯蚓般格格不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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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遂喟叹于自己的冷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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